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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晓的关于你的一切 |隼木|

天啊 全程傻笑

终期於尽:

一个不太成功的复健,bgm:喜欢


中村隼人/神木隆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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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拎着楼下面包店的纸袋进门的时候,神木刚好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比他矮小半个头的青年短促地“啊”了声,趿拉着拖鞋凑到玄关这儿,有股湿漉漉的而又熟悉的香气,隼人想起来前段时间他送的自己代言的洗发水。水珠顺着他脖颈滑落下去,洇湿了汗衫领口,贴在皮肤上。在门口昏黄的灯光下这个场景透着不可言说的奇怪而温馨的意味。


“你买了什么?”


“泡芙和甜甜圈。”钥匙被扔在鞋柜上,他把纸袋打开来递过去,奶油的香气飘散开来,青年低头的时候他可以看见对方的发旋,大约是还湿着的缘故头发有些卷,乱糟糟的。


“不吹干吗?”他顺手把好友因为低头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别到后面去,“刘海,遮住眼睛了。”


不啦,夏天嘛。神木抬起头来朝他笑,眼睛眯着,像极了某种动物,让人很想伸手祸害一下他的头毛。而隼人也确实这么做了,神木笑嘻嘻地躲,装模作样地“喂”了声,却是丝毫没有不满的意味。


 


中村隼人摸过很多次他挚友的头,也拥抱过很多次那温暖的、活力多得像是要溢出来的身体,甚至亲吻过他的脸颊——在不胜酒力的小孩几乎已经被灌倒下去的时候,借着酒劲与年轻的冲动,又有点儿像是安慰。那个时候山田凉介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欲言又止了半晌吐出来一句:活该你那么多年都追不到他。


“我什么时候追他了?”


“……”


原本是神木庆祝成年硬要约早两礼拜过了二十的山田喝酒,结果这个三人小型聚会最后演变为了由在场唯一一位未成年收拾残局的局面。隼人面不改色地喝掉小半瓶清酒,山田沉默了会儿,懒得再说什么,去推垫着隼人的外套趴着睡了的好友的肩:“隆?......醒醒。”


那是五月,东京开始向夏天奔走,樱花树长出翠绿的叶,但夜晚的空气依旧清凉,蝉还没有开始叫。隼人半搂着神木的肩走出居酒屋的门,晚风裹挟着凉意拂面而过,过早倒下了的寿星好像清醒了不少,自顾自地拍了拍脸,嘟嘟囔囔地喊了他的名字:“……隼人?”


“……嗯。”


隼人想大概是后劲上来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脸颊发热呢。怀里的人意外的安分,放心地把身体大部分重量交给自己,但兴许也只是脑袋还糊涂着也说不定。他这下突然就能体会到粉丝们总是提到的的少年音是怎么回事了,他喊自己隼人的声音跟曾经他喊小川君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差别,若是仔细想想,20岁的神木隆之介和16岁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一样的真诚热情而讨人喜爱。


要说的话改变的人大概是自己。从陌生人到朋友只需要跨出一步,从朋友到恋人也同样。他觉得像是站在悬崖峭壁之上,稍有不慎就走了一步死棋。隼人必须得要承认的是山田一点也没看错,他的许许多多的举动都多多少少带了私心,不可告人的、微妙的、和他的挚友密切相关的私心。


山田凉介旁观者清,而中村隼人也并非当局者迷。


 


 


23岁的隼人回想起来,四年前自己的胆小与患得患失真是与现今如出一辙。


早上还在理第二天带去京都的行李,一个电话就能被对方叫出来打保龄球;而明明两个人家就隔了不远,他开口说要不今晚就住我这儿吧,那边也是立马答应。真要说的话中村隼人和神木隆之介大抵就是这样的关系。


再比如说,他可以公然在节目上直接伸手擦掉对方嘴角的奶油,甚至分吃一个寿司。但依旧固执地撒着名为挚友的谎。


“隼人?你要哪一个?”神木的声音把他从神游里唤回来,他眨眨眼,随口回答说甜甜圈吧。


“那泡芙我吃啦。”


他点点头,顿了顿又笑起来:“奶油,小心别弄鼻子上了。”


神木撇撇嘴:啊真是——你别老抓着这点不放啊。


最后他们还是一人一半分吃了高热量夜宵。切泡芙的时候又弄得盘子里都是奶油,手上也沾了不少。隼人想了想还是没祸害刚洗完澡的神木,一不留神却被对方糊了一脸。始作俑者几乎是在得逞了的同时从沙发上跳起来躲到一边笑开了,小跑着去厨房洗手。


隼人觉得心里塌陷下去一小块。


 


他永远抵抗不了这人笑。他偶尔想起来堀越的入学式,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人就是挂着这样的笑容来跟他打招呼。就像隼人后来在广播节目里提起的那样,那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神木隆之介了,所以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特别提起的时刻。硬要说的话,只是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对方的时候突然有了“啊,这个人真的比我还大半年吗”的想法。


像个小孩。


似乎永远精力充沛,讲起话来喋喋不休,还是个自来熟。但仔细观察的话,他那条界线拿捏得恰到好处,是热情得不让人讨厌的类型。如果现在再要隼人来形容他的八年的挚友,他还能再说出更多来:幼稚、怕螃蟹、喜欢对熟人恶作剧,还有、有些话总是憋在心里。


后来神木同他讲起这天来,说你那会儿表情可严肃了。隼人有些惊讶,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有吗?”


有啊。神木拿起保龄球,表情轻松地像是在说日常,“所以后来排座位的时候发现坐在你后面,脑子里都是‘啊能好好做朋友吗’,超担心的。”他说着把球丢了出去,滑出一个很漂亮的轨迹,哐铛一声,伴随着青年小小的欢呼声,隼人知道他这回总算全中了。


隼人不接话,忽然觉得紧张,和当时一样的紧张,心跳加速起来。如果,只是如果,不是因为座位被安排到一起的话,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无话不谈吗,还会像如今这样亲密无间吗。隼人当然知道这都是瞎扯淡,世上所有的如果假如假设都是扯淡,可幻想永远不受控制,它肆意生长。


他将不用再如此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在这个平常的夜晚这一切的负面情绪卷土而来,几乎要他吞没了。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白茫茫的水汽倾泻而出,白色的灯光顺着这条打开的缝隙溢出去,和走廊灯有些昏暗的黄色交融在一起。客厅的灯和空调都关了,还残留了些许清凉,隼人吸吸鼻子,干冷的空气让人冷静。神木大概是已经睡了,给他留了走廊的灯,待他蹑手蹑脚地挪到自己卧室门口,才发现这人正趴床上玩手机呢。那些尖锐的刺痛的情绪忽然就碎成了一片一片,他笑起来:“你没睡关什么灯啊。”


喏,那边开着呢。神木指了指卧室的墙,装饰作用大过实用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暖色系光,说完他自己也笑了。“等你呗。”睡同张床是高中第一次留宿开始就有的习惯,即使是在有备选项的时候都没有人提出过异议,就如此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得了吧。隼人应该这么回敬这句玩笑话的。可此刻他突然说不出来。他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有什么在胸口膨胀,压得他喘不过气。


窗帘被拉了起来,影子在天花板上拖长,所有的陈设都堆叠上深棕到橘黄的层次,让人想起来在此之前他们很多次在对方家里留宿,那些温馨的平凡的普通的时候。兴许是沉默的时间有点久,神木直起身来疑惑地看他。隼人靠着床,膝盖压在床垫上,即便这样他也还是比神木高了那么点儿。


“……隆。”


“我可不可以——”他张了张嘴,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开了口。隼人猜或许是那些情绪击溃了他长久以来保持的防线,但又或许是它们给了他开口的勇气。他不知道今后会怎样,不知道这句话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未来,不知道他是否会就此坠落悬崖,若是就此住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地步,但同样的将来他可能再也不会有这个胆量吐出这样的话来。


 


我所知晓的、那些与你有关的片段构成了我眼里的你。而那或许是你的全部,又或许只是你的千万分之一。


可是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一切都可以成为我爱你的理由。


 


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可以——吻你吗?


 


 


他看见青年脸上满是惊诧不可思议,他甚至瞧见对方颤动的睫毛——真奇怪啊,在这样的时刻好像连时间都放缓了步子,所有都变成了慢动作,而他还有心思思考这些。壁灯的光笼住他们的影子,一切静谧如迷,只有时钟还勤奋地滴嗒运作,有奶油甜甜的香味若隐若现。他看着对方模模糊糊映了自己身影的眸子,好像等了半个世纪。


 


他的挚友缓缓倾身,动作生涩又小心翼翼。


他闭上眼,听见和自己一样慌乱的心跳声。


 


 


fin.




 


其实我觉得他俩应该是只要捅破了窗户纸就能直接本垒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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